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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的人皮面具。
卫姜猛地想起来，但四下翻找，却都无丝毫的踪迹。
书娆见状，心里起了慌：“大人这是怎么了吗？”
卫姜不答她，只顾着四处翻找。
但很快，他便发觉了不对劲儿。
桌上有一盒胭脂，与先前阿丑用来毁沈长清容貌的那个胭脂盒子一模一样。
书娆见他执起那盒胭脂，眼底滑过一抹恶毒的笑意，随后问：“这盒胭脂，哪里不对吗？”
“阿丑，原你一早就打算好了，连自己的脸也不要了，只为了完全地扮作她的模样。”卫姜自顾自地说着，视线落在安然躺着的阿丑身上。
想要成为别人，必先要舍弃自己。
这胭脂，毁了阿丑的容貌，她便可以下定决心完全地扮成沈长清。
卫姜蓦地笑了起来，嘶声道：“阿丑，你真是好深沉的算计。”
却还是将胭脂收好，细心单独藏在了自己袖中。
屋子里的东西委实很多，卫姜收拾起来，大半天的功夫便过去了。
他笑：“以后在府里，我必不会继续惯着她的，她的这些东西，我都要给她减半，免得事事依她，脾气越发骄纵。”
“……大人说的是。”
送走了卫姜与阿丑后，书娆撕扯着手绢，忍不住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个稀烂。
噼里啪啦地胡乱作响。
屋子里一片狼藉。
卫姜去而复返，回来时见到的场景就是这般。
书娆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嘴里恶狠狠骂道：“贱人！死了还不消停！”
“你在做什么？”卫姜沉着脸，一把推开了书娆，将那些盒子拾捡起来。
“大……大人，我……”欲辩无言。
该死！为什么卫姜会回来？
书娆心里想了无数应对之策。
但卫姜只是将东西摆放好了之后，问她：“那些人皮面具呢？”
将走时，卫姜才恍然记起，阿丑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未免日后麻烦，现在就得给她带回卫府里去。
要不然凭她的骄纵性子，恐怕又要吵着闹着讨要。
都是他太惯着她了。
书娆一时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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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卫姜会质问她如此失态的原因。
可卫姜竟只心心念念阿丑的人皮面具。
嗫嚅了半晌，书娆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书娆不知，阿丑她的东西，向来都是自己收着的，不肯让人碰。大人不若回去等等，书娆找着了之后，再给大人送过去？”
柴房！
阿丑的一应东西都在柴房。
卫姜收拾去的东西，没一样是阿丑用过的，不过是书娆为了瞒他特意摆在这屋子里的罢了。
可书娆如何会让卫姜知情，阿丑她这些年来究竟住的怎样吃的怎样？
反正人已经死了，好坏凭她一张嘴而已。
卫姜这么多年都没过问，如今也不过就是看人顶着一张他心上人的面皮死去，所以心怀亏欠。
但卫姜不依不饶：“现在就找给我吧，岁月楼不大，她就是再怎么爱玩，也藏不到什么地方去。”
这屋子里并没有阿丑变妆的工具，卫姜找了个遍，都一无所获。
唯有一个想法，那个眼睛漂亮的姑娘玩心起了，存心不要他轻易找得到。
说完，便已经让书娆带着他到处去找了。
可苦寻无果。
最后只剩下一个柴房。
卫姜待要进去，却被书娆拦在了外面：“大人，此地脏得很，恐污了大人贵足，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吧。”
里面满是阿丑存在过的痕迹，书娆怎肯放卫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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