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糗事都被这厮抖露出来了

叫我路人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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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绸子面料很牛逼么?

    胡言还真没觉得。

    在后世,棉麻面料好像受欢迎的程度更高。

    可胡言现在确定:

    这时代,绸子衣服,就是寻常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档货。

    刘家的院子里,来了一堆人。

    男人们站在一处窃窃私语,眼神复杂望向胡言;

    妇人们则围在胡言身边,时不时这个在绸衫上摸一把,那个眼睛凑到半寸处,似乎想从上面发现一个细小的孔洞;以证明胡教授这身衣服,是商铺的处理货。

    “你们瞧,这绸布可真细密,都瞧不见针大的眼。”一妇人惊叹的叫道。

    “这是上品的绸布,赵家酒楼的娘子就穿这面料,他家可是皇族!”刘家大媳王氏非常肯定地说。

    “你确定?”另一妇人语带怀疑的问。

    “当然;他家娘子常来我家喝茶,奴家可是与赵娘子搭过话的!”

    “那这一身绸衫,怕是要一贯钱吧?”

    “一贯钱你也说得出口?赵娘子说她的一条袖子就值一贯!”

    王氏的眉毛一挑,翻了个白眼;好像这身绸衫是穿在她的身上似的。

    只是她的话音一落地,旁边惊起一阵啧啧声;

    妇人们的眼神,一下就炙热了起来。

    胡言也吃了一惊。

    心道:这么贵?这败家的娘们也太不把钱当钱了,以后家里的财务,自己怕是要插手才行。

    胡言身上贵重的衣衫,可不光是妇人眼热,院子里的男人们,眼神中的羡慕嫉妒恨,也就差明着喊出来了。

    老刘头身边的李二,眼冒青光,压低声音说道:“老掌柜的,您说他发了多大的财,才能置办出这么一身家当来?”

    “想想前些时,他可是挨家挨户,跪着求大家伙借几文钱给他吃饭;特么的比我还要穷啊!”

    老刘头不屑的瞥了李二一眼;“他当初破家,还不是你拉着他去斗坊赌害得!”

    “现在他醒悟了,又是个读书人,想要翻身办法多的是;你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帮闲,如何能比得?”

    李二听了,讪讪地闪过一边,又凑到赵三娘子身边去搭话。

    赵三娘子心里正高兴着。胡言这次回来,还了那二十文钱不说,还真给她宝宝买了个铜锁。

    正想着等赵三回了家,告诉他这喜事,就听李二说:“老三家的,赵三在外奔忙,也挣不了几个钱;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点生意做做?”

    赵三娘子一见是他,慌忙抱了宝宝钻进妇人堆里。

    李二做的是什么生意,巷中人家,可没一个不清楚的。

    胡言的耳朵尖,周遭的声音哪能逃过他的顺风耳。

    他瞪了李二一眼,冲着赵三娘子叫道:“赵家嫂子,三哥回来你告诉他,我请他给我帮工,一天给他三百文。”

    赵三娘子听了,细小的眼睛一下便睁大:“教授,你这话可当真?”

    “明一大早就让他来东门的郑家肉铺。”

    胡言的话一落地,众人目光都羡慕地望向赵三娘子,让赵三娘子羞红了脸低下头来。

    李二涎着脸叫道:“秀才兄弟,二哥也去给你帮工。”

    胡言一脸鄙夷:“你?还是算了,哪凉快上哪去。”

    “兄弟,你这可是富贵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想当初,还是二哥带着你去寻的女人,还记得城西巷子里的王氏吧?”

    听李二提旧事,胡言脸上一红,不管不顾地骂道:“李二,你还好意思提;就王氏那又老又丑的妇人,我啥都没干,抱着衣服就逃出来了。末了,你还讹了我二贯钱!”

    李二自知理亏,依然腆着脸道:“你没开过荤,王氏手艺好,二哥自然是把你往她家引。”

    “这之后,不是又把你引去了李氏和孙氏家中了吗?那几个可是上等的货色!”

    在众妇人奇怪的眼神下,胡言通红着一张脸,重重啐了一口。

    “我少不更事,你尽使些下作的手段来勾引我;今后你我二人只当是路人了。”

    李二把眼翻了翻,想回一句硬气的话,可瞅着满院子人都嫌弃地看着他,只好别转头,溜达着到院墙边蹲下。

    让李二这一搅局,妇人们再看向的胡言的眼光,就多少有点玩味了。

    那眼色,嘿嘿;尤其让胡言尴尬的是,还有人瞅他的本钱。

    胡言心里暗骂:李二,你这不得好死的泼皮无赖,把我前任往邪道上引不说,还把那些糗事宣扬出来,看我以后不整死你个丫的。

    这里不好久呆了,于是向老刘头一拱手:“刘老伯,各位邻居街坊,我一会要还斗坊的钱,还要搬家,这就回屋去收拾一下。”

    一众妇人见说,都惊讶问道:“教授,这住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搬走?”

    胡言边走边笑道:“韩大娘说是怕得罪主薄大人,不肯把她家的房子租给我了。”

    他低着头,一路抢回自己的小院,刚进自己的小屋,就听老刘头院内有妇人低语说:

    “这小胡教授寻常瞧着挺正经,没想到原来是个小色鬼。”

    又听一人抢话说:“他正经个什么,你就没瞧见每次他遇上韩小娘子,都盯着屁股看。”

    这一说起韩家,众人又有了新话头,七嘴八舌又议论起来。

    “韩媒婆子心真狠,硬是把自家女儿便宜了丁押司那挫子,连个名份都没有!”

    一人拉长声音道:“你当她傻?你就没瞧到她沾了多少好处。但凡想少交些税,谁不往她家里送---- ”

    “她家的钱都堆起来了,可前些天小胡教授找他借钱,她还往外赶人;俩人拉扯的样子,奴家可都瞧得清楚。”

    “谁说不是,韩婆子就长了个势力眼。自她女儿搭上了丁押司,就门缝里瞧人了。其实她女儿不过是个姘头,连妾都不是!”

    “是谁在背后嚼老娘的舌根子?”

    妇人们正发泄的痛快,胡言的耳朵里传来了韩媒婆的叫声。

    接着,刘家的喧闹声一下就没了,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怎么,都哑巴了?”

    “我女儿给丁押司做姘头,碍了你们什么事?”

    “这些年,你们谁没得过老娘家的好处?”

    当胡言扒着门缝朝刘家院子里看过去时,就见韩媒婆子的手指朝那些妇人们一个个点过去,而那些妇人也只管将头埋着,不吭一声。

    “见不得老娘我好是吧?”

    “你们这帮生儿子没屁眼的碎嘴娘们,有本事也生个女儿,也找个丁押司来,过上老娘这风光的日子!”

    韩媒婆说完,又朝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