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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蔡氏倒是觉得唐玉一直很享受自己的服侍。她说话劝刘表杀了老管家,不过是为了更安全。这老管家一死,她这个夫人自然全盘接手了所有府中仆人,以后安排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是得心应手没有阻碍。以前赶着老管家混的,一个个都很有眼力劲的倒向了蔡氏。这也实在没得说,谁愿意与一个奸细扯上半点的关系。
死了一个人,唐玉有喜有忧。喜在以后府中行走更方便,蔡氏不该暗助刘表监视自己。悲在他怕以后蔡氏会更大胆,万一有个什么,可就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的下场。
“趁着此次练兵,我该先出去多一阵子才是。”唐玉打定主意,必须出去躲躲蔡氏。夜路走多了,没啥好怕的!只要不遇到鬼。
唐玉在襄阳没多耽搁一天,从刘表手里又拿走不少物资,捎带着要了批工匠,以备不时之需。他前脚回了大营,蒯良又急匆匆的带着所谓大贤来了。
蒯良身后还真是不少人,没穿号衣(号衣,是指在旧时兵卒、差役等所穿的制服。),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身后的都是打过仗的老卒,都是见过血的。
“来者何人?”魏延这些天忙坏了,唐玉一回来把他暂且替了下来,让他领着兵马巡防营外,就当是休假了。遇到大队人马过来,魏延一看还都是穿老百姓衣服的兵卒,他还奇怪天下真敢有来人家大本营,偷营夺寨的?
蒯良不认得魏延,单看其人不差,再加上是唐玉手下的。被魏延斥问一下,到也无所谓。
“我乃襄阳蒯良,请见副都督。”蒯良骑马近前几步,拱了拱手道。就是不自报姓名,上前走几步的时候,魏延已经是认出来了。大名鼎鼎的蒯良,别看他不识得别人,在襄阳混过的没几个不认识他。
“先生多礼了,您请随我来,不过您身后这些···”魏延知道,唐玉的靠山极有可能就是蒯良。襄阳就是人多是非多,蒯良多次相助唐玉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能得罪蒯良,但身为守营之将也不能放任这么多不知底细的人进去。
蒯良左右招呼了一下,有两个年轻人骑马上前,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纪。魏延一瞧没见过,不只是谁。
“这位将军,我三人入内,不知可否?”蒯良十分客气。
魏延有什么话说,三个人进就进呗!于是答应了一声,叫身旁小卒领着蒯良三人去见唐玉。此时的唐玉正忙着算账呢,大大小小的破账,吃喝拉撒全都涵盖在内。一万人每日的开销不是个小数目,账目不清还不行。也就是唐玉,心算的功夫了得,换成谁来,都得累趴下。
“蒯良先生,你总算来了。”唐玉听闻有人禀报,是即刻出来迎接。
蒯良见唐玉自是开心,“来来,我为副都督请来二位贤才。”
唐玉早就看见了,笑道:“不知这二位,哪里人士,怎么称呼?”
“刘贤,见过副都督。”
“金祎,见过副都督。”
“怎么,你们是···先里面请吧!”唐玉话说了开头,没接着说下去。刘贤、金祎先进了帅帐,唐玉慢了几步,他拉住蒯良,问道:“我说蒯良先生,他们不会是零陵太守金旋、武陵太守刘度的公子吧?”
蒯良纳闷了,“你怎么认得他们?”
唐玉急忙说道:“我不是认得他们,而是听过他们的名字。先生,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二人调来襄阳?”
“方法?一用情,二用利,三用威。我与他们父亲素有往来,这算是情分。你唐玉贵为南阳侯、荆州副都督,跟在你身边总比在郡内当个闲职校尉强。最重要是张绣的前车之鉴,我对他们说,只要将最亲近的人送来襄阳,州牧刘表必然对他们更加放心,不会成为第二个张绣。你也知道,这些太守没一个私下不克扣税收、粮草,甚至是私藏兵马。自打宛城的张绣死了,他们也是想法设法的讨好州牧。”蒯良说话时止不住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自个很有智谋。
怎么个智谋?唐玉手下不是少干将吗?金祎、刘贤别看年岁不太大,但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出身,自小他们所受的教育很好。能不能真的杀敌不说,纸上谈兵没一个不比赵括强。再有,外面那些杀气腾腾的人马,都是他们的爹送来的,一共两千人,算是保镖。凭白唐玉又多了两千悍卒,这是多好。
唐玉暗中埋怨,他心说蒯良啊!我知你是好心,你是好心却害了我啊!
“蒯良先生,你这样不是陷我于危难吗?”唐玉道。
“此话怎么讲?”蒯良傻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各地太守纵然兵马不多,可都是有实权的人。你找来他们的儿子,在我帐下为官,让义父如何看我?”唐玉的话字字都是心酸。刚有的信任,就怕一朝丧。
蒯良乐道:“我深知州牧其人,早在数日前我便将此事说给了他,没有他的命令,刘贤、金祎也不敢擅离职守。”
“原来如此。”唐玉心中才算安定,连忙将蒯良请进帐内,吩咐人是准备酒菜。
酒宴上,唐玉、蒯良都很高兴,连连举杯。但是刘贤、金祎很不正常。俩人都是闷不做声,招呼吃就吃,招呼喝就喝,反正不开口。
唐玉看了眼蒯良,意思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二位贤侄,为何不言不语,可是不满意这酒菜?”蒯良一见,他问了这么一句。
二人放下碗筷,见刘贤起来问蒯良,“先生,你给我父心中曾说,欣赏我的武略文涛,因此特为副都督引荐,可有此事?”
“没错。”蒯良心说这没问题啊!
金祎冷哼一声,道:“你给我父信中,也是这样讲的。”
蒯良一听,“没错啊!”
唐玉这个牙疼啊,暗道:“你怎么还说没错啊?你写封信怎么就这么懒,换个字眼夸奖不行吗!这下不用问了,一定是二人都心怀不满,觉得你完全是诓骗他们。亦或者,二人起了比较之心,觉得对方没自个强,非要分个高下。”
果然,刘贤、金祎一同道:“不知我与他,到底何人更胜一筹?”
蒯良哎呦一声,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他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