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一把杀猪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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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行了, ”嵇徐笑了笑,“顾好你自己得了, 还操心我。”

    “我操心你怎么了!那不我应该的吗。”成越笑着靠在椅背上坦然自得,想了想又问, “舅妈好看吗?”

    “见了面别喊别人舅妈。”嵇徐说。

    “那喊什么?”成越以为自己辈分什么的弄错了。

    “喊人家姐。”嵇徐进了小区后把车速放慢。

    “为什么?”成越探出车窗, 看了看小区周围的环境。

    “因为你以后的舅妈听了会不开心。”嵇徐简单明了的解释完,把车停在车位上后, 领着他下了车,朝着穆佳的楼层上去了。

    穆佳住在12层, 但电梯在五层的时候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一个带着压得很低的棒球帽,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嵇徐跟着本能就把成越小心的挡在了自己身后。

    成越从嵇徐的肩头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觉得有点儿奇怪。

    现在天气炎热,这男人偏偏一身黑衣捂的死紧, 带了个黑口罩, 手腕上还缠着打拳击用来的护腕的白色布条,更奇怪的是男人的看着他们的眼神。

    成越不小心跟那个男人对视上后,立马把自己缩在了嵇徐背后,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

    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很吓人。

    在电梯不断上升的过程中,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并没有按楼层的举动。

    也就是说, 这个男人跟他们去的是同一楼层。

    嵇徐拧着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他的潜意识告诉他, 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电梯升到12层的打开的时候, 嵇徐拉着成越率先走出了电梯, 步伐却不太快,他一直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

    直到身后的电梯再一次关上门,往下面去的时候,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踏出电梯一步。

    成越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电梯门,有些松了口气的把挺直了背垮了下来,“这男的有点怪啊,别不是什么杀人犯什么的吧。”

    嵇徐盯着关上的电梯看了一会儿,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男人的面容特征,但无奈那个男人压低了棒球帽,又戴了口罩,他现在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双眼睛,细长窄小。

    嵇徐见实在回想不起来,只能先领着成越去到了穆佳家门口。

    刚走近,他们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成越走路向来不看脚下,他刚往前准备再踏一步就被嵇徐给扯着了。

    成越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顿时恶心的不行。

    一地被剥了皮就这么坦着血淋淋的肉暴露在空气中的死老鼠。

    晃眼看去起码得十几只,成越皱着眉伸手把鼻子给捂住了。

    嵇徐把成越往自己身后扯了扯,拿出手机给穆佳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后,结实的防盗门从里朝外打开了。

    穆佳一张脸白的不像话,头发也散乱披着,穿着宽大的家居服,嘴里还含了个棒棒糖,招呼着他们进来。

    “我侄子。”嵇徐跟她介绍了一下成越。

    “姐姐好。”成越跟在嵇徐后面进了房。

    “弟弟好弟弟好。”穆佳撩了撩头发,领着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后,倒了两杯水过来接着就把自己扔沙发上颓废的坐着了。

    “外面的血跟老鼠是什么时候扔的?你看着人了吗?”嵇徐开门见山的问。

    “都是今天下午。”穆佳含着糖,声音有些低哑,“昨天晚上有人打我的手机,还有人敲过我的门,还塞了几封恐吓信进来。”

    穆佳说完,弯腰把桌子抽屉里的几封信拿了出来,扔在了桌面上,“这是我陆陆续续收到过所有的恐吓信,只是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嵇徐随便拿了一份,看了一眼后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收到了这种信?”

    “大概两个多星期前。”穆佳突然笑了笑,“从我拿到证据的那天起,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是你看看那封。”

    成越顺着穆佳的视线移了过去,那封信相较于其他潦草的字迹的信看起来干净也整齐了许多。

    但上面的字却是对任何一封都来得直白与危险。

    嵇徐把信看了一遍,突然就笑了,是那种被气到极致才笑得出来的冷笑。

    “他们拿那些孩子的视频和照片作为威胁,一旦他们这场官司打输了,他们势必要拼个鱼死网破。”穆佳脸上满是疲惫,“我……”

    “他们拿什么跟我们讲条件。”嵇徐把信认认真真的折起来又放进了信封,“我们几个没日没夜的连轴转可不是为了跟他们讲条件,那个放这些信和扔死老鼠的人你看见过吗?”

    “没有,他戴着帽子,还戴了口罩。”穆佳说,“我甚至去找物业那拿来了视频,但那个人隐藏的太深,他几乎避过了所有的监控视角。”

    “黑色的棒球帽,帽子上有四个英文字母,纯黑色的口罩?高高瘦瘦?右手手腕上绑了白色绷带?”嵇徐拧着眉开始回忆他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

    穆佳在他每报出一个特征,就睁大了一分眼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嵇徐得到肯定的答案,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刚刚在电梯里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肯定认出了他,所以根本就没有再跟过来。

    而且,他过来的事那群人肯定知道了,再想把这个男人给抓住就不容易了。

    “你看清他脸了吗?”穆佳特别急切。

    嵇徐黑着脸摇了摇头,如果他们有了这个男人的基本资料,现在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他都可以顺藤摸瓜的随之解决。

    但这一封信跟这个没有脸的男人让一切事情陷在了死角里,让他们寸步难移。

    房间里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就到了冰点,两人同时想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男人应该长这样吧。”成越转了转手中的铅笔,把纸上的橡皮屑又吹了吹,笑的特骄傲的用指尖捏着纸在嵇徐眼前晃了晃。

    嵇徐看着白纸上素描的那个人物几乎有些怔住了。

    “长得跟毛利小五郎似的。”成越又说。

    “你看到了他的脸?”嵇徐接过了那张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纸上人物清晰细致的眼睛鼻子跟嘴巴。

    “没有啊。”成越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自信的笑了笑,“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和一小半鼻子,我们老师以前经常这样测试我们,很简单的,我能保证跟那个男人有八分相似。”

    嵇徐突然想到了唐景之前跟他说过成越以前就读于美国的那个很有名的艺术学校,问道:“你会画画?”

    “我没跟你说过吗?”成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把鼻子,“我主修油画,副业蹦迪。”

    “副业戒了。”嵇徐说完拿着手机,对着那张画像拍了一张,迅速传去了唐景那边儿。

    唐景有几个朋友是市警队里的。

    那个男人的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只要犯过事儿,就能查出来。

    嵇徐百分百保证,那个男的绝对犯过事儿。

    欠的那阵东风,嵇徐怎么也没想到是被成越给刮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唐景就回了消息过来,那男的确实犯过事,半个月前才从里面放出来。

    嵇徐他们乘胜追击,跟几个警察哥们儿查了起码三天,终于让他们在一间废弃的小厂房里逮到了那个男人。

    接下来的事就是审问以及调查,那就是警察们的主业了。

    嵇徐这天跟唐景提前下了班后,先开车去蛋糕店里把预定的蛋糕给提进了车。

    今天是成越17岁的生日。

    唐景抱着蛋糕笑的开心:“这次真多亏了成越哎!今儿晚上我一定给他办得热热闹闹。”

    “别点酒,别叫些七七八八的人,最好多吃饭,十点之前要结束,他明天还要上课。”嵇徐一边开着车朝学校去,一边一条条的下了硬性规定。

    “……”唐景被他堵的停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哥哥我真服了你了!热闹这两个字你认识吗!你去查查字典成吗!按您这要求来,我唐胖今儿办个生日趴直接能办上寂静岭联谊会去了。”

    嵇徐皱着眉又想了想:“那……十点半之前结束,不能再晚了。”

    唐胖:“……”

    想骂人怎么办。

    成越这天刚放学正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嵇徐过来接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这场景又让他想起了不久前他被别人逼着要债的情景,迟疑到铃声快要自动挂断他才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柯缪女士他儿子吗?”

    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温润女声让成越直接给愣了,倒不是这姑娘声音有多么好听,而是这姑娘竟然说出了他妈的名字。

    猛的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成越觉着自己被脑子里被炸得慌。

    “喂,你好,请问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姑娘又问了一句。

    成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

    “好的,柯缪女士在我们这里订了一台限定版的川崎摩托,说是在今天给他儿子一个惊喜,我们公司的人员从今天早上就开始联系柯缪女士,但无奈因为一些原因一直联系不上柯缪女士。”电话里面的女声很是抱歉,“因为真的太晚了,我们怕错过柯缪女士规定的日期,这才没有办法调出资料给您打个电话,如果破坏了柯缪女士送给您的惊喜,我们感到十分抱歉,待我们向柯缪女士问好。”

    成越听她说完,全身都像是被冻住了,拿着电话的手僵的不成样子的在发抖。

    他好不容易稳住了,想问个地址,喉咙却又不知道被谁掐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喂?喂?”电话那边听不见声音。

    “地……址……”成越挤着嗓子,眼眶都憋红了才费力的说了出来。

    他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拧着眉抬头朝黑压压的天看了一眼,又把衣领几个扣子给解了。

    今天天气不好,估计等会儿应该会下雨。

    嵇徐上车之后,把空调打开了这才把手中的文件袋给撕开了。

    一封薄薄的焦黄色信纸从里面飘了出来。

    刚拿稳看第一行字,嵇徐脸色就变了。

    这是封遗书。

    他沉着脸色,一目十行的粗粗掠完,抓着方向盘的一只手青筋都爆了起来。

    看到最后一行那几乎是恳求的托孤言语,他才稍稍把情绪给压了下去,一脚踩下油门,朝着信上附带的地址开了过去。

    成越站在二楼窗台死盯着楼下院儿里的十来个人,脸色黑的跟刚起煤似的,看着挺唬人,背在身后的手却因为下面的人叫骂一直抖个不停。

    倒不是吓的,纯粹是给气的。

    这本来就是他家,这群人凭什么在他家门口贴封条,还要赶他出去。

    “小子!你丫可别跟我们磨叽了!这可不是你家了!别没皮没脸的赖着不走啊!等会儿伤着你脸面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楼下一男人不耐烦的朝上咧着嘴骂着。

    “滚你大爷!”成越胸膛起伏不定,在阳台上左看右看,伸手端起一盆花儿就朝下砸了过去。

    “哎!”楼下那个男人看着那盆花砸下来脸都黑了,嗓子里喊了一声,紧接着周围杵着的十几个男人乌央乌央的伸着手去接了。

    这一盆兰花少说也得小十万,上头人盯着他们说这房子里一件东西都不能给捅烂喽。

    “你丫可别不识好歹!”男人见兰花给接住了,但语气却更凶了,“今儿你必须给我搬出来,否则就你这小身板废物点心的,要你条腿都是轻的!”

    “你这牛吹的我看要没你□□里那根东西坠着,你能上天吧!小爷我就站这儿,有本事你就砍!”成越红着眼睛也把腿给架阳台栏杆上了,用手指着大腿根儿,“你来,就这儿!就冲这儿砍!不砍你是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