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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听话，我是妈妈，快开下门。”
“小飞乖，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玩具。”
张凡走上二楼拐角处，一男一女手里拧着两大盒包装精美的玩具零食，正费尽心机的想让小飞开门。
“不行，老大说了，陌生人一律不给开门。”一个稚气十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年少老成的味道。
“那混蛋到底一天天的教你说些什么，什么老大，快开门！我是你妈！”
妆容精致的成熟女人急了，皱着眉继续敲门。
“大叔，你家来客人了呀？”见张凡停下了脚步，小团团小心翼翼的问道。
“客人不存在的，不速之客罢了。”
张凡露出一丝冷笑，难怪楼下会停着豪车，原来是某些不要脸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她说自己是小飞的妈妈？小飞是你……”小团团一脸八卦的看向大叔，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秘闻。
“废话，当然是我儿子。”张凡没好气的说道。
“那旁边的西装男是？”
“还能是谁，小三呗。”张凡耸了耸肩，很无奈，这么狗血的剧情正在他头上上演。
小团团惊讶的捂住小嘴，楼上敲门的女人看上去气质出众，身材和脸蛋儿堪比影视明星，居然是网管大叔的老婆。
“干嘛？你也觉得我不配？”张凡扭头，托着满是胡渣子的下巴看向小团团。
小团团心虚，赔着笑脸低语：“嘻嘻，怎么可能，大叔一表人才，只能怪她有眼无珠。”
“嗯，算你还有些眼光，不然你上别处蹭饭去。”张凡径直走上楼摸出钥匙，无视堵在门口的二人。
“这不是张兄吗？来得正好。”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见到张凡，一副跟他关系很熟的样子，满脸笑容的凑上前打招呼。
张凡目不斜视头也不抬，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转而扫了一眼孩子妈袁雪：“有事？”
突然出现的张凡让袁雪有些准备不足，明知道自己做了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不得不上门再次面对张凡，定神说：“嗯，确实有事找你谈谈。”
“我觉得咱俩没什么可谈的，你再有钱，小飞也不会跟你走。”张凡眼神锋利，一眼就仿佛能看穿袁雪的内心。
袁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目光投向张凡身后鬼鬼祟祟的小团团，“你是谁？”
“别理会我，我只是一蹭饭的。”
小团团尴尬无比的挤出一丝尬笑，面前这女人眼中透露着敌意，看来是理解错了她与大叔之间的关系。
“我劝你离他远一点，我不管这个男人给你许诺过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最终他只会让你失望。”
袁雪冷笑一声，饱含深意的说道。
“拜托……我真的不是……”
小团团张着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是百口莫辩。
袁雪说话的口气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再说网管大叔可没有让她失望过。
打开房门，不大的客厅十分凌乱，而且还很逼仄狭窄，几乎是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居住条件堪忧。
“老大，你可总算回来了！”
一个瓷娃娃似的小男孩满脸兴奋，一头就扑入张凡怀中。
“家里没烧热水，小飞给这位大姐姐拿瓶可乐。”
“好的，老大！”
拿着一瓶可乐走到小团团跟前，父子俩至少有七分相似，一对眼睛里透露着一股灵气，看上去古灵精怪十分聪明。
“谢谢。”小团团接过可乐微笑道谢。
小飞看着眼前的漂亮姐姐，憨笑道：“姐姐好漂亮，姐姐是我老爸的女盆友吗？”
“额……不是。”小团团被这么耿直的BOY惊住，两颊瞬间通红。
“那姐姐肯定跟我一样，最崇拜我老爸了，对吗？”小飞继续追问。
“勉强……算是吧。”
小团团尴尬一笑，她跟张凡刚认识几个小时而已，但见到小飞天真无邪的样子，她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尤其是这间出租屋简直连像样的沙发都没有，小团团难以想象这父子俩在这里是怎样艰难维生的。
“二位，家里没茶叶了，你们就请自便。”张凡忙着给还没吃午饭的小飞煮面条，两句话就将袁雪两人晾在了旁边。
“小飞，喜欢吗？这是你林叔叔给你买的奥特曼。”袁雪凑上前拿出给小飞准备的礼物。
“奥特曼限量版手办，市面售价一万多，玩具？大姐，这是收藏品啊！”
小团团咽口水，收集手办她算是半个行家，一眼就看出这玩具价值不菲。
随手就送小朋友这么贵重的玩具，哪怕小团团自己不缺钱也有些惊讶，看来这位开豪车的林叔叔确实土豪。
“不喜欢。”
然而让小团团更意外的是，大部分小孩都非常喜欢的奥特曼，小飞这小家伙似乎并不买账。
小飞一本正经的补充道：“这手办太幼稚，我更喜欢盖伦、皇子、或者诺手的手办。”
小团团闻言险些笑出声，这小老弟有点东西，居然不喜欢奥特曼而喜欢LOL。
这就好比有小女生不喜欢芭比娃娃，却喜欢玩撒尿泥巴一样让人意外。
不过，既然这小家伙是大神之子，意外归意外，喜欢关于LOL的周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下次，下次妈妈一定给你买。”袁雪笑吟吟的说道。
“不要，你不是我妈妈，老大说了，我妈妈很早就去旅游了。”小飞嘟着嘴摇头说道。
“旅游？爸爸说妈妈上哪儿旅游了呢？”袁雪一脸不解，愤恨的看向厨房方向。
“当然是天堂，老大说妈妈做梦都想去天堂。”
小飞天真懵懂的歪着头，这一开口，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团团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这一招也忒狠毒了吧！？
大叔！
“张凡你给我滚过来！你到底给小飞都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混账，你怎么敢说我已经……”袁雪闻言气得发抖，冲着厨房里忙活的张凡大喊。
“不要在我家大喊大叫，你都走了快五年了，还回来干嘛？”
“在我眼里你早就死了，张晓飞是我的种，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凡不冷不热的说道，站在厨房门口，冷眼扫视眼前的狗男女。
从袁雪这女人留下信息说她要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一天开始，他张凡就已经与这女人划上了句号。
“张凡，你不要太过分了！”
袁雪自知理亏，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看向清纯动人的‘新欢’小团团，不禁炉火中烧。
“离法院开庭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主动找你达成离婚协议调解，这是我袁雪念旧情，给你脸！”袁雪歇斯底里的喊道。
“谁TM需要你给我脸！我TM跟你很熟吗？”张凡冷言冷语的回怼。
小飞被两人突然间的争吵吓呆，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人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夹在两个大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幕让小团团觉得格外揪心。
“凡哥，我带小飞出去吃，可以吗？”
小团团见气氛不妙，想找借口带小飞先离开，免得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张凡叹了口气，冲着小团团歉意说：“下次一定做一桌子好菜让你蹭饭。”
“下次再说吧。“
小团团微笑道，善解人意的样子让张凡心中感到一丁点暖意。
“小飞，姐姐带你去吃大闸蟹好不好？”
“好。”
小团团牵着小飞的手离开了出租屋，避开了大人之间的战争。
“张兄，请你冷静一点，好好考虑清楚，以你的经济条件，很难给小飞良好的教育环境。”
张凡听到‘第三者’林坤这话顿时气极反笑：“将小飞交给你们，他就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了？别以为有钱就能掌控一切！“
这是袁雪带着林坤第二次找到他，对林坤这个人他也有所了解。
林坤是天河市赫赫有名的通盛集团董事长之子，身价十多个亿，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富二代。
本来这种级别的人物他张凡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但他也没想到袁雪这女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将林坤这样的海归精英迷得团团转。
不惜拉下脸面陪着袁雪一而再的找上他，还与他张凡这等屁民谈条件。
“至少我不会让孩子饥一顿饱一顿。”袁雪寒声说道。
“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让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袁雪打断，讥讽道：“网咖做网管，月薪3500不到，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张凡，我告诉你，至今你的这副落魄样，就证明了我当初没有做错选择。”袁雪字字扎心，每一句都说在张凡的痛处。
张凡闻言想发飙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己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眼里没了神采。
确实，他张凡现在混得人不人鬼不鬼，连八百块的房租都快要无力支撑了。
“这只是暂时的。”张凡沉默良久，猛吸了一口廉价黄果树香烟，想用辛辣感麻痹自己的神经。
“别妄想做你电竞梦了，我认识你整整八年，你至今甚至都不是电竞圈的从业人员！”
袁雪十分强势，直接掀开张凡的伤疤，继续道：“你要看清楚现实，你只是一个任何一个高中生都可以胜任的网管！”
“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这份协议你还是签了吧，只要签了字，这卡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林坤挂着笑意，一副吃定了张凡的表情，紧接着拿出一纸文件与一张铂金卡放在了茶几上。
“不错，这样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袁雪态度稍微缓和，紧盯着张凡。
“呵，一言不合就要拿钱砸我，我到要看看你们肯出多少价码。”
张凡觉得好笑，拿起协议快速扫了几眼，神色忽然一变，眼皮猛跳：“补偿金……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