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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斋席间。
温词好奇询问起白清雪来,“白兄看你年纪尚小,身形如此纤瘦,你去参加武林大会,会不会有点…...”
白清雪放下豆浆的空碗,愕然道,“有点什么?温公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然我不如这个大冰块的剑道高深,可是,我也有我厉害的地方!”
“不知白兄厉害的地方是哪里?”温词不解求问。
白清雪娓娓而谈道,“跟你们两个说也没关系,反正你这个柔弱的样子也不会武功,自然不懂我们习武之人的规矩,这个大冰块嘛,反正我也打不过,我厉害的地方就是.....。”
李无生不屑的口气,插话道,“既然你知道打不过我,还要去闯这武林大会,不是去找打吗?”
温词点头赞许,“李兄说的是啊,你小小年纪,还不如我给你一笔黄金,你回家开些食店,养活自己岂不是安稳一些?”
白清雪听完后情不愿道,“我自来闯荡江湖,就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在上面运用我高深莫测的机关之术,为自己正名。”
李无生似狡猾的狐狸一般,他满脸狐疑的询问,“究竟之前做了什么?要在武林大会上为自己正名?”
温词也是疑惑此状,“对啊,你刚出江湖,想要展露头脚我明白,可是你并没有被人构陷造谣,何来正名之说?”
白清雪愣住,她思索着总不能告诉他们,她是星罗门的大小姐,此来闯荡江湖,参加武林大会是自己一年的外门门派游历,也不能说用机关之术改变江湖中对星罗门用毒至深的荒谬传闻。
“无人构陷,我就是想展露头脚!”白清雪壮着胆子说道。
李无生不屑的神情傲娇着,“你怎么还不懂?我,才是天下第一。”
白清雪起身双手掐腰,气鼓鼓的,“你这个大冰块又开始吹牛,我就不相信这江湖八大门派,没有一个能打不过你?”
温词思索着,“对啊,白兄说的也有道理,江湖水深,我知李兄你斗志昂扬志在必得,可也小心为妙。”
李无生云淡风轻的开口,“无妨,总之我是最强的那个。”
白清雪一个跳脚气的踩在地上,“看看看看,他总是这样,嚣张的嘴巴里说出不可一世的话没救了。”
温词坦言,“可是他确实是拥有世间最强的剑谱啊,不可一世这个词别人用不行,他用刚刚好。”
“你还帮他说话?你这个小书呆子还帮他说话来气我?”白清雪喋喋不休道。
温词见二人斗嘴十分有趣,他尽然笑出了声,却又咳嗽厉害了起来,一旁的侍婢赶紧给他端药。
眼见他喝完一碗药下去,咳喘好了些许。
李无生看着门外的观音石像好奇询问道,
“这个观音像是有何说法?”
白清雪也连忙点头询问,
“对对对,我也好奇呢。”
三人一同望向窗外的巨型观音石像,温词侃侃而谈,
“这座观音像,自我出生而来就有了,据说已经约莫有百年了吧,自从大哥二哥十年前遭劫难而亡故后,我每年都会抄写佛经带此地来焚烧祈祷,无人知晓是谁鬼斧神工般的将一座山雕刻成一尊观音,只是听寺院的主持说过,是天上的仙人为之。”
白清雪和李无生异口同声说道,“仙人为之?”
温词点头,他看着这二人诧异的神情意料之中,因为他十年前知道时,也是如此这般神情,“存在于此地百年之余的观音像,主持也是听那些圆寂前的老禅师们说起过,数百年前,一仙人用剑气雕刻而成,之后便腾云而去,后来啊,这座山下原本破晓的小寺庙就变得香火繁盛起来,变成了如今整个江南道人尽皆知的龙清禅寺。”
白清雪听完后,
“仙人用剑气雕刻整座山?剑气?”
“是啊,是剑气所刻,无人见过那把剑,只传说那把剑上如金色佛光一般闪耀。”
白清雪扭头看着李无生,“李无生,你也使用剑气,那个仙人不会是你吧?”
李无生觉得似是可笑,“胡说八道,凡人成仙之说只不过是传说罢了,凡人修剑可武功高强,可天下第一,却不能活上百年。”
白清雪撇着嘴说道,“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
李无生此时已经起身,他走到斋房门前,看着面前这座观音像,若有所思,
“我倒是想去那个山顶看看。”
白清雪心中也正有此意,她早就在发现之时就想飞上去看看了,
“我也想去!咱们两轻功上去如何?”
“正合我意。”
温词着急着问道,
“那我呢?我也想去看看山顶的样子,我来这里十年,因为身体孱弱,从未爬上去过,貌似也没有其他人上去过,我也一直好奇山顶的样子,而我只能在这寺院内如蚂蚁一样仰望着你们上去了。”
白清雪看着不会武功,柔弱如风的他说道,“我们先去探探路。”
言语交谈间,李无生先行一步轻功而起朝观音像的山顶飞旋而上,白清雪紧跟随其后飞上去。
李无生在空中喊道,“小白你轻功不错嘛。”
白清雪听着很是不爽,“你知道的还太少啦。”
二人一前一后,不出十分钟便轻功飞到了山顶,二人站在观音像的山顶,朝下望去。
“尽然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风溅溪水道的全景。”白清雪感叹道。
天光与河溪连成一碧,观音像脚下的龙清禅寺此时已是香客络绎不绝,繁盛如初,温词站在斋房的小院中冲着山顶挥手。
白清雪惊叹道,
“我看到顾家坍塌的木塔了,在那个方向!”
李无生顺着白清雪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在观音像面向的右边是风溅溪的河道,三条水路中间的山头上是一片废墟的顾家木塔,远远的可以看到顾家水榭长廊的形状屹立在河道的一角。
“我还看到云来客栈了,在那里!”
李无生看到镇子上依旧人来往,如平时一般的热闹,云来客栈的门口车水马龙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想不到在此处尽然可以看到三面水路的水系方向。”
“是啊,大冰块,那里,看那个水路,两边有山崖的那边,是我来的方向。当时我就躺在船苍顶上吹着春风,晒着太阳,一路飘飘洒洒的来到了风溅溪,当时我就饿的肚子咕咕叫,想下船吃顿好的,结果就遇到了一群坏人,后来又遇到了你,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啦。”
李无生听着她诉说着,他吹着风,看着从岭川而来的那条水道,感叹道,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岭川已经一个多月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蜀地半月了,说起来很是想念阿爷还有师姐。”
李无生很是懂得这番思念之情,他又何尝不想念师父和师兄们,还有为了他死去的师姐,他双眼看出白清雪脸上挂满了伤神念家的模样,他沉静自若的说道,“小白与我,很是投缘,与小白一起上路,我很开心。”
白清雪听完后愣在原地,任凭山风吹着,她双目含着似有水花涌现,她真诚的问道,“真的吗?大冰块?”
李无生看着此时她的模样,宠溺的笑了起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当然是真的。”
白清雪一把抱住李无生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开心的说道,
“我也好喜欢和大冰块一起闯荡江湖。”
.....
李无生被这一抱,顿时局促不安起来,他压抑着情绪。
一个冷漠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我说我开心,可又没说我喜欢。”
“我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喜欢!”
两个人站在观音像的山顶看着山脉水路,晨间的日光照耀着山下的每一块田地,每一棵树,每一朵花,白清雪心中似蜜一般甜,她突然想起还留在寺院中的温词在等他们。
“大冰块,那个温公子也想上来,他不会武功这可怎么办?”
李无生畅言道,“你还想着人家的事呢?”
白清雪辩解着,“他不是请咱们吃斋饭嘛,正所谓吃人家的手短嘛。”
李无生双手叉腰,“所以,你说怎么办呢?”
白清雪踱步两下,“嗯!~要不你飞下去,把他带上来吧。”
“胡闹!”李无生双手背在身后。
“哎呀你去嘛,这样就算答谢他请我们吃斋饭的事了。”
“我们已经救了他的命,他做这些是应该的。”
“救命的事,他不是答应帮我们参加武林大会的事儿嘛?这个斋饭就一码归一码了吧。”
白清雪立马小声嘀咕起来,“是吧,小气鬼?”
冷酷的声音响起,
“你喊谁小气鬼?”
“没…..有啊,声音这么小都能听见?我说的是李大侠。”
李无生灵机一动,说道,“我飞下去带他上来,可以啊,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是要我这颗漂亮的脑袋,都可以。”
“我要你这个笨猪脑袋有何用?我要的是你到江南道后给我做梨花酥。”
白清雪一听这简单啊,她随即给李无生胸口一软拳,“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那你在这山顶等我,我去去就回。”
白清雪嬉笑着点头,双手恭请在胸前对着李无生笑眯眯的行起了礼,
“嗯嗯。”
约莫个十几分钟后,白清雪在山顶待着吹风,都快睡着了。
只见李无生轻功带着温词从山下飞了上来,三人并肩站在观音像的山顶,温词第一次见到这番场景,发出惊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江南有这么壮丽的山河,我胡尔明白那句诗句的意境,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原生在此山中,想我二十年来一直于家中安养,很少出门,都快忘却了我儿时最初的梦想。”
白清雪疑惑问起,“你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我自小就想习武,可是自从......哎,不说也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温词话没说完便默然沉寂。
白清雪看他欲言又止,失落的神情。白清雪鼓励他说道,“你不会武功也没关系啊,这不是认识了我们吗?以后啊就让大冰块带你飞,踏遍天下!”
李无生一旁听后,难为情的瞅了她一眼,气的暗说,“这个小白.....”
白清雪丝毫没有看到李无生的神情,只顾着自己开心,冲着山下大喊,“我相信所有的江湖相遇都并非偶然,是缘分使然,我们要踏遍天下!一起喝酒吃肉,一起江湖打架!”
温词真挚的目光看着李无生,问道,“可以吗?李兄!”
李无生尴尬的面色发白,佯装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呃.....呃.....”在他心中此时已经骂小白千百遍,本就带着小白这个拖油瓶,如今又来个病秧子。
可温词则内心暗暗笃定,这定是他以后的生死之交,他满心欢喜的也跟着白清雪喊了起来,“白兄,李兄,带我一起肆意江湖!一起喝酒吃肉,一起江湖打架!”
观音像顶回荡着声声笑语。